着,痛得无以复加。他知道了真相,却没想到她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是如此深重,她的“为他好”是如此决绝而惨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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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身,伸出手,想碰触她颤抖的肩膀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:“晚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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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碰我!”苏晚晴像受惊的小兽猛地瑟缩了一下,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来,“顾沉舟,算我求你了…放过我吧…也放过你自己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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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沉舟的手僵在半空。他看着她抗拒的姿态,听着她卑微的哀求,那句“放过我”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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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过你?”他缓缓站起身,声音低沉而压抑,“苏晚晴,你以为推开我,独自承受这一切,就是伟大?就是为我好?你问过我的想法吗?你问过我到底想要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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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没有抬头,只是把脸埋得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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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沉舟强压下翻腾的情绪:“好,我现在告诉你,我想要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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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来,与她平视,强迫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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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晚晴,我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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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你这个人!你的开心,你的难过,你的健康,你的疾病,你的一切,我都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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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?是,我是想和你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。但那是因为我爱你,我想和你有一个完整的家!而不是因为顾家需要继承人!没有孩子,我们依然是顾沉舟和苏晚晴!我们依然可以过我们想要的生活!旅行、读书、做任何我们喜欢的事!顾家有没有后代,关我们什么事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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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治疗,”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,“98%自然受孕难,不是还有2%的希望吗?就算那2%也没有,还有辅助生殖,还有领养!只要你想,我们可以尝试任何可能!如果你不想,我们就不生!这从来都不是决定我们能不能在一起的关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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