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一百零八章 煎熬

”的答案。她的“未来”，已经是一片灰暗的绝境。告诉他，除了让他跟着痛苦、挣扎，或者……带来怜悯和施舍，又能改变什么呢？只会让分手变得更加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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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无力感和悲哀彻底淹没了她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翻涌的情绪，指尖冰冷地在屏幕上敲下同样简单、同样冰冷的回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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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快乐，顾沉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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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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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她迅速按灭了屏幕，仿佛那屏幕会灼伤她的手。她把手机反扣在腿上，低下头，假装专注地看着碗里那几颗饱满的米粒，不让家人发现她的异样。窗外的烟花炸开，绚烂的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片破碎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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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的另一端，顾沉舟的书房灯火通明，却显得有些冷清。顾沉舟独自坐在书房宽大的皮椅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目光沉沉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同样简短的回复——“新年快乐，顾沉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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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英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，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烦躁在心底升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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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，很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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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像他的晚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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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他“以退为进”的计划，几天没联系，又是在除夕夜，她收到他主动发来的祝福，应该会有点委屈，有点撒娇，或者至少……会多说几句话吧？哪怕抱怨一句他太冷淡也好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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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的回复，只有干巴巴的五个字，和他如出一辙的冰冷。甚至……他能从那几个字里，感受到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和疏离？仿佛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鸿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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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严重怀疑自己这招是不是玩脱了。在动车站，他后退的那一步，是不是真的把人吓跑了？伤得太狠了？他的小人儿，似乎不是生气，更像是……伤心过度？连文字交流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、不敢触碰的脆弱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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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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