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一百零八章 煎熬

李箱，放进后备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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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沉舟拉开后座车门，眼神示意苏晚晴上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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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默默地坐了进去。顾沉舟紧跟着坐进来，关上车门。封闭的空间里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他身上那令人心悸的雪松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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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启动，平稳地汇入车流。狭小的空间里，沉默像粘稠的液体，几乎让人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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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沉舟没有看她，目光直视前方，侧脸的线条冷硬。他似乎在等，在给她最后一点组织语言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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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紧张得手心全是汗。她抱着双肩包，手指隔着布料紧紧捏着里面的维生素瓶子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。她几次张嘴，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，想说点什么，哪怕是“路上辛苦了”这样的废话。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分手的话，更是重逾千斤，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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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好了吗？”顾沉舟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，打破了死寂。他没有转头，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等待最终宣判的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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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！他终于问了！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