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七十九章 第二阶段现场暴露疗法

细看，心率加快的时候又拿远些，心率回落了就再次细看。如此这般的反复操作，像是一种脱敏练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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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滴、滴、滴——”当看到顾沉舟的正脸照时，监测手环发出细密的蜂鸣。心率从72瞬间飙升至110，苏晚晴感到熟悉的窒息感扼住喉咙，废弃工厂里那三个扭曲的、模仿顾沉舟的替身的鬼影在脑海边缘晃动。她强迫眼球聚焦在那片安全的背影上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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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怎么了？难受？】顾沉舟的信息幽灵般浮现在手机屏幕顶端，他总是很及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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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黑色的轿车里，他紧盯着笔记本屏幕上林小满家客厅的实时监控。苏晚晴苍白的脸被放大了，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艰难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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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看到你的正脸照了，我想到了那三个人，他们变成影子要来抓我。】苏晚晴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，每一个字母都敲得异常费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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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嗯，不怕，他们是假的。】秒回的信息带着温度传来，【他们不是顾沉舟，真的顾沉舟那时候在华尔街，在办公室里签文件。】他再次用精准的细节锚定她漂浮的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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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异的，紧绷的弦松了一分。记忆被拉回现实，那是她熟悉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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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率数值挣扎着，缓缓回落到89。照片上的顾沉舟依旧存在，苏晚晴像在看一个被剥离了威胁的标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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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视觉的驯服和脱敏很奇妙，就像像完成某种苦修，有时候心率如同失控的野马，冷汗浸透后背，胃部翻搅。废弃工厂里顾沉舟替身们模糊而狰狞的脸孔叠加在照片上，低语和铁锈味幻觉般萦绕。每当濒临崩溃，乔纳森冷静的声音会通过耳机传来：“呼吸，苏小姐。注意你的呼吸节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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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顾沉舟的语音也恰好在某个时间节点把她拉出那个恐怖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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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复逼迫自己回忆废弃工厂被绑架的细节，那些碎片像是锋利的玻璃刀飞向她面门，却又被乔纳森和顾沉舟的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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