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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回过神,轻轻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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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连忙洗手给她舀了一小碗。她接过碗,指尖冰凉,勺子搅动了两下,舀起一小口送进嘴里。粥的温度刚好,味道也很清淡,可吞咽时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,每一口都艰难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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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小半碗时,她的动作越来越慢,最后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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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饱了?”林小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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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“嗯”了一声,把碗放到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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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林小满的手机震动起来——顾沉舟的语音消息。她点开外放,男人冷沉的声音在病房里炸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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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诉她,什么时候喝完粥,什么时候出院。”顾沉舟的声音带了些暗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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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的手指微微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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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尴尬地笑了笑:“那个……顾大哥就是担心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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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没说话,只是重新端起碗,一勺一勺往嘴里送。她的动作很机械,眼神空空的,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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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看得心惊胆战:“晴宝,喝不下就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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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苏晚晴轻声打断她,硬是把剩下的半碗粥全部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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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碗时,她的脸色更白了,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,指节发青。胃里翻涌着不适感,那碗粥像一块石头沉在肚子里,撑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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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沉舟透过单向玻璃看着苏晚晴强忍不适的样子,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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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她在勉强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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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更知道,如果再不逼她吃点东西,她的身体会先一步垮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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