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Chapter 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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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如果考虑高能自由度的话，会不会让系统复杂到无法操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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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，你用流方程简化一下，”薄寒峣的思绪还停留在姜宝纯的语音上，顿了两秒，才继续说道，“逐步消除高能态的贡献，就像剥洋葱一样，一层一层地剥离不重要的自由度，构建一个更精确的低能有效理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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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，师弟，”师兄说，“谁能想到你才大二。导儿把你要过来，真的赚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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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寒峣本想说，这些内容对本科生来说，可能有些超前，对研究生而言，却是非常基础的知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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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空夸他，不如多看几本书，巩固一下自己的基础理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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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薄峻曾反复告诫他，不管别人夸他什么，只要是善意的，都必须礼貌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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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他朝师兄微微一笑，说：“不客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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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兄一脸没心没肺：“那我不打扰你跟女朋友聊天了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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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寒峣一僵，刚要解释姜宝纯不是他的女朋友，对方却早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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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追过去解释，反倒显得欲盖弥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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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寒峣只能假装没听见，低头看向手机，停顿片刻，选了“转文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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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，手不小心抖了一下，语音突然播放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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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是听筒模式，姜宝纯的声音并不大，但办公室环境安静，即使微弱的声响也显得尤为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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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寒峣立刻调低音量，但还是听到了姜宝纯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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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知道的，相较于你爸，我更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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