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左半边身体玉化蔓延之势竟被这自残般的刺激强行遏止了一瞬!怀中鼎耳血纹的搏动也随之一滞,暗红光芒黯淡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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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这片刻的镇压,代价是右臂彻底失去知觉,视野被血色和黑暗吞噬大半,仅余左眼一条狭窄的血色缝隙。他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方向感,拖着背上再次陷入死寂的阿宝和阿宝怀中那暂时蛰伏的凶鼎,踉跄着扑向西南方更深的黑暗。钩尖的幽蓝光晕早已熄灭,铁钩成了探路的拐杖,每一步踏过腥臭的泥沼,都留下深陷的、渗着血水的足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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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,被强行压下的冲天煞气引来的追兵已近在咫尺。星卫的土黄罡气撕裂芦苇,铁骑的马槊寒光刺破雨幕。墨痕残存的意识只有一个方向——西南!向着那血月沉落的方向,向着浑浊洛水呜咽奔涌的尽头,向着传说中佛掌托举着昆仑寒泉的渺茫之地。冰冷的雨点抽打在玉化龟裂的脸颊上,如同细碎的冰针,也如同这片污浊末世无声的恸哭。伊河的浊浪在远处咆哮,卷着死亡与破碎的鳞甲,流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渊薮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