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墨痕和他手中幽光流转的青铜板,以及滩涂上那具诡异的浮尸。“捞不得…那是河伯老爷的祭品!沾了要化玉人的!”老艄公声音抖得不成调,拼命撑筏想远离这片邪异的水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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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痕猛地抬头,玉化的左眼视野里,老艄公惊恐的脸扭曲变形。他无暇解释,目光死死锁住青铜板核心那道断裂的山脉沟壑——那走向,与禹鼎残片指向的涿鹿方位,竟在某个遥远的地方诡异地交汇!一个惊悚的念头如闪电劈开迷雾:这河图残片标记的,莫非是另一处赤煞地脉的节点?抑或是…镇压节点的方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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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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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沉闷的落水声打断他的思绪。妇人怀中的阿宝突然再次剧烈痉挛!小小的身躯拱起,背脊暗红的裂纹深处,那蛰伏的赤色光晕猛地搏动了一下!一股微弱的吸力再次攫住紧贴其心口的罗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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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…”阿宝喉间挤出非人的低鸣,僵硬冰冷的眼皮下,眼珠似乎在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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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吓得魂飞魄散,死死抱住孩子。墨痕脸色冰寒,左臂罗盘边缘的皮肤“咔嚓”绽开新的玛瑙裂纹,翠绿木光与赤红煞气在裂痕中激烈撕咬。他强行压制,目光扫过惊惶欲逃的老艄公,扫过浑浊河面上更多漂浮而来的、脖颈覆着玉纹的浮尸,最后落回手中这块冰冷沉重的青铜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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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水呜咽,卷着死亡和秘密流淌。滩涂卵石缝隙里,细密的蛛网状玉纹无声蔓延,如同瘟疫在黑暗中刻下的印记。下游的夜色浓如化不开的墨,也深如噬人的渊。而河滩远处,芦苇丛生的阴影里,一点昏黄的油灯光芒幽幽亮起,隐约照出一个蹲在岸边、手持长柄铁钩的佝偻身影,正沉默地注视着这片浮尸汇聚的河湾,如同一尊守着冥河渡口的石像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