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鸢焚的是炉中瘟源!”墨痕眼中厉色一闪,左臂微抬,罗盘赤芒暴涨,“木”针碧芒大盛。他屈指一弹,一滴滚烫地髓激射而出,精准击中残翅上雀衔环徽记旁一处不起眼的青铜铆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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滋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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铆钉应声熔红!残翅内部猛地传出机簧崩断的脆响,几缕焦黑硫磺粉末自裂缝中簌簌洒落。“此乃‘离火自毁枢’!”墨痕声如寒铁,“王氏匠作埋设,专为焚迹灭口!火鸢过处,触动此枢,邪火自生,嫁祸墨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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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死寂。河风卷着浮尸的恶臭掠过,老者盯着掌心沾染的硫磺黑粉,又望向浊浪中浮沉的玉纹尸首,浑浊老眼剧烈抖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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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巧言令色!”一个干瘦妇人挤出人群,怀中抱着个腹部鼓胀、气息奄奄的幼童,哭嚎着,“就算火是王氏放的,这满城的‘石瘟’总是你们墨家招来的!钦天监张榜说得明白!尔等擅动地髓,搅乱五行,才引得天罚降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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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罚?”墨痕忽地低笑,玉化的唇角扯出冰冷弧度。他猛地撕开左臂残破衣袖,露出深嵌皮肉的地髓罗盘。盘面蛛网密布,中央磁针剧颤,而盘缘皮肤已爬满灰白玉丝,正缓慢而坚定地蚕食血肉。“若擅动地髓便是罪…”他染血的左手五指缓缓拂过罗盘边缘蔓延的玉痕,所触之处石屑簌落,“那我这以身饲器、阻煞归流的残躯,是该碎尸万段,还是该立碑受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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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踏前一步,玉化的左足踩入冰冷河水,激起涟漪:“尔等可知,这‘石瘟’根源为何?”刻刀指向浊流中一具浮尸,“非天罚,是***!是门阀倾倒的丹毒淤塞沟渠,混入地脉水脉!观音土裹腹,加速毒入骨髓!孩童体弱,首当其冲,化为瘟鬼!”刀锋一转,直指妇人怀中阿宝。孩童背脊毒浆似感应到指斥,骤然翻涌,青绿雾气丝丝逸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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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民骇然后退,那怀抱病童的妇人更是面无人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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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氏断药,钦天监锁方,尔等不敢怒,不敢争。”墨痕声音陡然拔高,压过洛水涛声,“却敢持棍棒,截杀一个为尔等焚仓夺药、九死一生的漏刻匠!这便是尔等的‘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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