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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容起身下床,单膝蹲跪在她面前,倾着上身,将额头压在她肩膀上——
“嘘,别道歉,我说过,早就决定要对你以身相许了,你想怎么做都没关系,只是下一次,可不可以温柔一点?”
带着委屈的低嗓摩擦过她的耳膜,令她好生愧疚,忍不住责怪自己——
天啊,徐佑美,你骨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恶魔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