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擒贼擒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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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话常说，‘世上有三苦，撑船、打铁、磨豆腐’，其实当兵之苦，亦不亚于这三者。若不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，谁又愿意来干这个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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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听完老孙头的遭遇，无不感同身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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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屠户穿上鞋子，来到老孙头身前，给他递来一支装好的老烟杆，一来是表示安慰，二来也是为刚才自己说他被吓破了胆而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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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孙头接过烟杆，吸了一口，示意自己并未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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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屠户叹了口气，紧挨着老孙头坐下说道：“老哥，不瞒你说，俺以杀猪为生，赚的虽然不多，但总归还能养活一家妻儿老小。奈何俺家那老娘们不争气，好赌如命，竟瞒着我将家里存钱输的精光不说，还欠了赌场一屁股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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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屠户说到这里，从老孙头手里要过烟杆，自己也猛吸了一大口，接着说道：“招人哪天，原本我是没有打算来守城的，可是恰逢赌场收债的人找上门来，我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婆娘被他们带走？唉……为了能得到这笔安家费还债，便只好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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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屠户说完，又忍不住长吁短叹，整个上半身都笼罩在浓浓的烟雾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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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头上的黑云好像又低沉了一些，李德彪望向一旁沉默寡言的苏辰，说道：“老孙头是为了给孙女报仇，张屠户是为了给妻子还赌债，小苏，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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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辰是一个读过几年书的落魄书生，平日里靠着给别人代写书信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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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李德彪的提问，他挠了挠头，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圣贤书中有言：‘仁义礼智信、温良恭俭让、忠孝勇恭廉’，叛军大举攻城，城破之日，城内满城老小，安有存活之理？我苏辰虽只三尺微命，一介书生，却也愿意舍此残躯，为国尽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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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白就坐在苏辰身旁，听见他此番言论，不由大为佩服，对他拱了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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