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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灯如豆,昏黄的光晕在破败的茅屋内摇曳,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黑暗,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药味和深入骨髓的绝望。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破败的屋顶,如同永无止境的哀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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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大山在剧烈的咳嗽后,终于沉沉睡去,蜡黄的脸上依旧残留着痛苦的神色,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。丫丫蜷缩在炕尾,小小的身子裹在破被里,已经哭累了睡去,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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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坐在炕沿,背对着油灯,身影佝偻着,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。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沾满丈夫血污的破布巾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泪水无声地滑过她布满皱纹、沾着烟灰的脸颊,滴落在粗糙的布巾上,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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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涛默默地坐在灶膛前的小木墩上,身上的湿衣已被灶膛里最后一点余温烤得半干,左臂的伤口重新包扎过,依旧隐隐作痛。那把沉重的玄铁巨斧就斜靠在灶台旁,黝黑的斧身在昏黄的灯光下,流转着内敛的暗蓝与紫色交织的光晕,斧柄末端那个古朴的“林”字清晰可见,散发着沉凝的寒意,与这破败的家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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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死寂,只有油灯燃烧的细微“噼啪”声和屋外的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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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王氏才缓缓抬起头,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,通红的双眼望向灶台旁那把巨斧,目光复杂到了极点,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悲伤、愧疚、恐惧,还有一丝…深埋心底的怨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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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把斧头…”王氏的声音沙哑干涩,如同砂纸摩擦,“你…你是在矿洞里找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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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涛默默地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:“嗯,在一个废矿洞深处。它…救了我的命。”他想起了矿洞中的妖蜈,想起了那道撕裂天地的紫电,想起了斧头吸收天雷时那惊心动魄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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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,泪水再次汹涌而出。她猛地站起身,踉跄着走到灶台旁,伸出枯瘦、布满老茧和烫伤痕迹的手,颤抖着,无比缓慢地抚摸着那冰凉沉重的斧柄,指尖在那个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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