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眼泪

鸭子嘴硬，来人，上拶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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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卒听令，将姜晚柠的双手套入以五根长七寸的圆木穿连的刑具之中，收紧绳索，夹榨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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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指连心，那疼痛像毒蛇蛰伏在骨髓里，用尖牙一点点啃噬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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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死死咬住下唇，直到渗出血丝，才昏死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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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忽地感受到凉意，是狱卒向她泼了盆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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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暂时醒转了过来，眼前，还是那不见天日的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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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家现在再问问你，你是不是宣王在宫里的细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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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神志不清，嘴里呜咽着，许公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，于是凑上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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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用尽全身力气，“你这老朽，滚吧，休想诬陷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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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公公气极，“敬酒不吃吃罚酒！来人，上铁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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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，她好恨，恨这些人的残忍，恨这万恶的世道，更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为力，只能眼睁睁地受着，什么也做不了，连反抗都没有资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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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，失去意识前，只看到一角明黄色，与这地牢的黑暗潮湿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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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来时，姜晚柠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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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乾清宫的偏殿，她没死，又回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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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全都上了药，透着丝丝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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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醒了？”磁性的声音传来，是华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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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下床行礼，“多谢皇上救奴婢一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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