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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华琰并不想搭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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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人引火?”他揉了揉眉心,目光锐利如鹰,洞察人心,却又不露声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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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琰身着墨色寝衣,领口却开得极低,从脖颈到腰腹,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,微微伏身,侧脸如玉,衣摆如流云,周身又凌冽如炬,一如既往的清贵逼人,天子之姿,无人敢直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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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香不过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,若是出来认罪,怕是经受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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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想到此,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,但最终还是缓步踩在栽绒蓝地云蝠纹的地毯上,将绛红色的宫服朝前一拂,跪下认罚,“回皇上,是奴婢教导无方,手下的宫女不小心引燃了烛火,请皇上责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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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导无方?”男人气势如同君临天下,琥珀色的寒眸映出她的剪影,却染上了一丝邪肆,让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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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抬起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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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缓缓抬起头,殿上之人还是和记忆里一样,仪态矜贵,脸庞如同雕刻般完美无瑕,只不过比起三年前,更添了几分帝王的气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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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琰浓墨般的凤眸,在看到下跪之人的容颜时,眼底有一瞬间的猩红,不过只是一瞬间,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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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苏念初的这张脸,与姜晚柠竟有七分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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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华琰出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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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皇上,奴婢叫苏念初。”姜晚柠对上华琰的眼眸,那双眼,她看了无数次。少女的懵懂,成婚时的喜悦,天人永隔的绝望都化在了那双眼眸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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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以为自己再次对上那双眼眸时能从容不迫,可她到底还是没能做到心如止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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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柠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悲戚,眼里不知何时漫上了水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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