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恰在此时,前方转角处,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。
只见谢雪谏撑着一柄黄伞,踽踽独行,身姿依然挺拔如松,只是他似乎心事重重,连伞面歪斜,半边官袍洇成深色都浑然不觉。
“他……真是公主的人?”一位臣子拧着眉,语气充满难以置信的困惑。
那样一个清正刚直,从不攀附,也不站队,竟会为离经叛道的长公主说话。
“谁知道呢?”另一位臣子幽幽叹息,声音不由自主地渗入几分敬畏,“连谢雪谏都被收服了,长公主的手段,当真是高深莫测!”
此话一出,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。
雨丝细密,交织成迷蒙雾霭,笼罩着深宫高墙,愈发看不清前方的路。
一位臣子怔怔道:“幸好……长公主是个女子……”
若是个男子,只怕这江山早就易主了……
几人脊背发凉,不禁裹紧了官袍。后面的话,彼此心照不宣,谁也不敢续上。
章巩听着议论,心中惧意与郁气翻搅,目光不禁打量起谢雪谏的身段——从被雨水洇出深色的肩线,到行走时那份沉静孤拔的姿态,再到那身绯红官袍下,隐约勾勒出的、劲瘦而蕴含力量的轮廓。
他不知不觉间挺直背脊,下意识地模仿那道身影。宽大的袍袖下,他的掌心悄然抚上腰身,触到的是清晰硌手的骨形。
当真是“细杆”吗?只是瘦了一些罢了,未必就比谢雪谏逊色!
凭什么他能被公主看上?而自己却不能!
一股怨火直冲头顶,胸口无处发泄的浊气快要将他憋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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