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贵喜情知自己说错了话,自扇了自己一巴掌,幸亏此时已经走进了行刑司,他忙忙的跑到前面替冷静开了牢门,引她进去。
冷静对于这里,倒是轻车熟路,常来常往,就算是甬道再昏暗,也行动自如,径随着贵喜来到关押管容的监牢前。
管容正曲着双膝埋头坐在墙角,听见脚步声,方才抬起头来,苍白憔悴的脸上显出些生气来。
冷静让贵喜打开牢门,放她进去,又命贵喜除去管容身上的镣铐。
贵喜为难的瞧着她,并不肯动手。
倒是管容淡淡的笑一声,拖着沉重的镣铐挪到牢门边,哑声道:“何必为难他,万一我有歹心真伤了你,这罪他可担不起。”
“你伤不了我,咱们力气相当,要伤也是互相伤害。”冷静叹口气,盘膝坐到牢门外。
“谢谢你肯来见我。”管容说道。
冷静招手叫过立在一边的贵喜,让他准备些酒菜来。
贵喜答应着走去。
这厢管容却开始垂泪:“冷静你说的对,我们何尝不是在互相伤害。”
“你的事不能怪我,若你不开头,我也不会跟,你对我,那是你死我活,我若不反击,今天关在这里的就是我。”冷静认真的说道。
“我并没有怪你,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,是我把这一切想象的太美好,如今死到临头,才明白生活环境不同的两个人,真的不能够在一起,就算你再努力,再认真,再痴情,也抵不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。
这距离根本不是你努力就能逾越的,你只能掉进这距离的鸿沟里把自己淹死而已。”
管容绝望的声音说道。
她的话深邃难懂,冷静却听懂了,点点头:“人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,在挫败之后才知道总结,这样不好,没机会去改正。”
“冷静,我不是没有听过何不食肉糜的典故,可我还是太天真,以为皇上他一直生活在后宫,虽然是冷宫,可也是位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儿,我比他强,至少我有机会上街,看见那些穷苦的百姓,
我看见他们的时候,也会尽心尽力的去帮他们,我一直按一个皇后的标准来要求我自己,而我这一生只做过这么一个美梦,梦开始的时候是美丽的,可结局却是我怎么也不曾想到的。”管容泪流满面,声音呜咽。
冷静无以对,不想再出伤害她。
她现在才明白真的有些晚。
她一直高高在上,对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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