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总算是应付完了院子里的众人,一板一眼的走上台阶来叩门,直至院子里的女史笑骂他一句迂腐,过来给他开了门,他方才迈着正八经的步伐走了进来。
“江御医。”冷静放下手中的画笔,过来与他施礼。
江明正经还一辑,正色道:“冷司设昨日召下官过来,下官过来后等了许久不见司设回来,恰遇秋妃召唤,只得先过去与她瞧了半天,彼时天色已晚,不方便过来,只好等今天方才过来,还望司设不要见怪。”
冷静忽然变快活的心,在他正经的话语里,又慢慢的凉下来。
她知道自己本就不该快活的,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狗屁爱情,每个人不过都是为自己而活。
生是为自己,死也是为自己。
看到的也只是自己的伤,路过的也只是自己的伤悲。
“我已经好了,多谢江御医跑这一趟。”冷静平静的语气说道。
“如此甚好,若再有不适,去值班房找我,这半个月都在下官值班。”江明作一辑告辞走出去。
“江御医好走,不送。”冷静在他身后冷静的说道。
江明仿佛没有听到,“吱”一声闭了门,消失在冷静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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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寿殿,太后寝宫。
刘太后歪在炕上,喝着枸杞养肾汤,听管雍说司设司的事儿。
“我就知道,她们不会让冷静在那里呆下去,定会想方设法害她,却又会想法子堵上我的嘴,让我自己处置了自己的人,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莲,有苦说不出。”
刘太后一脸厌恶的说道。
“老祖宗英明,奴婢就知道,没事能瞒过老祖宗去。”管雍笑着奉承道。
“依你这么说,冷静她不过是为了掩饰那张图,才随口胡说的?哀家只怕她这个惊喜弄的不够惊喜,到时候惹人笑话,在尚宫局呆不下去,白费了咱们一片苦心。”刘太后又说道。
“还有好的呐,老祖宗,这丫头竟然口出狂,说要摘下天上的星辰来送给太后您呐。”管雍笑道。
刘太后闻,不由噗嗤一笑,摇头道:“不会又是弄面铜镜倒映星星罢?哀家三岁的时候就会玩这种小把戏了。”
“到时候,老祖宗只装作个惊喜的模样出来便倒罢了,何必认真为难她,那种时候,能想出主意来掩饰过去,于她这个年纪和资历来说,算上好的了。”管雍笑道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