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眼看就要成真的美梦破成了渣渣。
她又焉能服气?
“司设大人,你瞧她那双吊梢眼,分明是不安分守已的模样,指不定勾引了哪位公公当作靠山,才调进我们司设司来,你瞧瞧,走路都是横着走呢,
她是不是觉得是太后亲自送她来的,便可以在您面前耀武扬威呢?”
阮美玲边给张司设捶着背,边撅着嘴抱怨。
张司设吃着冰镇葡萄,将皮吐到面前的水晶玻璃樽里,吃的笑一声,却又叹口气:“美玲,你这是妒火中烧,烧坏了脑子罢?人家明明在专心作画,你从哪里看出她不安分守已来的?”
“司设大人,她若是安分守已,凭什么会升的这么快?再说了,自先祖开朝以来,从未听闻有卑微的洗衣婢能摇身一变,进宫做女史的,更别说做副司设了。”
阮美玲道。
“该死的阮美玲,还不掌嘴!你这么说,就是质疑太后她老人家的安排了?你长了几个脑袋够太后砍的?”
张司设绷起脸,喝道。
阮美玲瞬时唬的面白筋青,嗵的跪倒在地,自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。
“说你蠢,你就是蠢,有她在,我们倒能落个清闲,有何不好?有了好处,自然是我这个司设的,有了错处,只往她身上推就是,反正她是太后指派来的人,就是犯了错,太后也只能装个不知道而已。”
张司设冷笑一声,抬脚来踹了阮美玲一脚。
她这些年一直想收个贴心贴意的心腹,只可惜,司里的这些姑娘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。
好歹那孔令慈手艺出众,人却又高傲,收伏不得。
只有这一个阮美玲肯听她摆布,却又是个榆木脑袋,只会惹她心烦。
她这些年过的当真不顺心,要好的朋友没有,像样的对手也没有,当真无趣的很。
张司设透过斑驳的珠帘,望着外面专心作画的冷静,心里想着一个确实值得好好想想的问题:究竟是拿她当朋友还是拿她当对手呢?
一个女史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碧玉双耳天鸡瓶,愁眉苦脸的走进来。
张司设看她的样子,心中莫名一阵烦闷,不由重声喝道:“苦丧个脸又是为何?却不长进,成天只会哭丧!”
“司设大人,这只碧玉瓶不知怎的,忽然裂了,好大一条裂纹。”女史将天鸡瓶双手递给张司设。
张司设面色一白,立起身来,接过那碧玉瓶,看过去两眼,一巴掌扇到女史头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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