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日子过,我不死,你的灾难会无穷无尽。”止行苦笑一声,将头蒙进被子里。
“还是活着罢,活着挺好的,心里怀着个梦想,万一有一天实现了呢?”冷静换了睡衣,躺到她身边,冷凉的声音:
“今晚上你得睡我这儿,体内尚有余毒,还得按时喝两剂药才行。”
止行“忽”的撩开被子坐起来,指着她的鼻子,怒道:“你听不懂人话吗?我不死,她不会心甘的,我只是想临死之前救你一命,你不要多事。”
“她是谁?万妃娘娘?她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你?你抢了她的男人?”冷静捡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,低声问她。
止行怔一怔,流泪:“你不要问了,多说无疑,这后宫之中,死个把奴婢,又算什么,死也就死了。”
冷静不再说话,阖眼睡去。
止行盯着她那张平静如水的脸,泪流的更勤。
她是必死无疑,只是连累了冷静,让她于心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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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司马南一步闯进浣衣局的大门时,冷静正将一块宽大的围档晾在了绳子上,鹅黄的围档因为夏日微风,轻柔的从她脸上拂过。
司马南看到的,是冷静毫无表情,冷凉的小脸。
他忽然就舒了口气,舒完了气,不等施公公走上前去问侯一声,便又扭身离开。
施公公面色一紧,紧追了出去。
冷静看到了这一幕,可她心中,却没有施公公那样紧张不安,她没做错事,根本不必用如此低的姿态去讨好一个不相干的人。
围档终于在中午时分洗好晾完。
冷静给了施公公些碎银,让厨房加两个肉菜。
众宫婢听说有肉菜可以吃,一上午的劳累解了不少,欢呼着过来围住冷静,叽叽喳喳的说着好听的话儿。
止行从屋里端了杯茶出来,正与走进大门的两个宫人走了个正面,手中的茶盘应声落地,人定在那里,傻了一般。
“止行,昨晚上,娘娘的美酒可好喝呀?”一个宫人走到她跟前,淡淡的问一声。
“止行见过吴公公。”止行施礼问好。
“起来罢,自打你被贬到这儿来,娘娘可是每天都记挂着你呐,这不,命我将这件珍珠镶金纷缕衣给拿过来,让你洗洗,这件衫子可是件宝物,世上独一件的宝物,交给别人洗娘娘也不放心,只好有劳你和这里的冷管事了。”
吴公公面带笑容,语气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