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,疾步奔过去,吼玉婉一声:“不要命啊!”
“冷管事,窗,窗帘掉井里了。”玉婉红着眼圈子说道。
周围的几个婢女,停了手中的活计,一齐瞧向冷静,等着她如何处理此事。
玉婉是她的朋友,在她成为管事之前,一直一同吃住干活。
如果这件事不好好处理,以后怕难以服众。
冷静扒在井沿上,往下瞧,黑黢黢的井水里,飘着件泛着白的绫绸。
“这是谁的?”冷静问跪在地上掉眼泪的玉婉。
“回冷管事,是仁寿殿的。”她身后一位身材娇小,眉梢高挑的宫婢抢着回道。
“玉婉,你也真是的,从来不惹祸,要惹便是个大祸。”裴少芬走过来,冷着脸说道。
“冷管事,裴姐姐,救救奴婢罢,奴婢不想死啊,奴婢再做两年,就能回家了,求你们救救我罢。”
玉婉哭着磕头。
冷静拉她起来,安慰道:“没什么要紧,又不是丢了不见,你等着,我拿摇橹将它弄上来就好了。”
说着,叫过裴少芬来,两人将摇橹摇下去,慢慢接近那衣衫,井口不大,木桶顺下去,几乎占据了整个井面,费了好大的劲,将那水桶沉下水面,方将这绫绸挂在了水桶的把手上。
“好了,摇上来就大功告成。”裴少芬拭拭脸上的汗,朝冷静笑笑。
木桶摇上来,看到绫绸,冷静的心忽的一下凉了半截。
窗帘被井沿的石头挂破,抽了好几处丝,已经无法缝补。
“冷静,天不佑你我,这也是无可如何的事。”裴少芬,叹口气,吩咐身后的宫婢将玉婉拉到旁边跪着,一天不准吃饭。
冷静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却露出些许安静的笑容:“既然是天不佑你我,让我一上任就遇到这样的事,又何必迁怒旁人,饶了她罢,成天洗衣已经够累的了,何苦再遭这样的罪?”
“不行!你今日放了她,明儿别人犯了错,也都放了不成?如此下去,浣衣局还能有规矩么?”裴少芬高声道。
“日子已经过的这般苦了,还能犯下什么大错,只要我还在任一天,浣衣局就不会有人犯错,若有错,都是我的错,我一个人承担。”
冷静拿起那窗帘,放到木盆里漂洗干净上面的污渍,挂到晾衣绳上,众人依旧被她才刚那番话震惊,没有回过神来。
“该干嘛干嘛去,这窗帘我亲自去送,有什么罪我一个人担。
玉婉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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