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金榜题名时,武途初窥径

藏的恨意与不屈，在林书豪看来，正是男儿立世、成就大事的根本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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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顾彦舒的栽培，愈发用心，不仅时常在书房考校指点，更利用自己的人脉，为他搜罗来不少孤本典籍和当朝重臣的策论心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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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时常与他述说朝中官员的派别，朝***分保守派和主战派。并向他隐晦的提过，今年秋闱的考官应该是主战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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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彦舒心中大喜，太好了，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，老天都在帮助自己。他还担心若是保守派监考，他还得去曲意逢迎对方，倒时能不能考上还真难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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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如白驹过隙，转眼便是次年秋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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贡院森严的大门在沉重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，如同巨兽张开了大口。顾彦舒深吸一口带着墨香与秋日凉意的空气，随着人流步入这决定无数士子命运的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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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天九夜，狭小的号舍如同囚笼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空气中弥漫着汗味、墨臭、劣质蜡烛的烟气，以及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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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，八股取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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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目取自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——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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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彦舒端坐案前，闭目凝神。胸中那积郁已久的家仇国恨，那对力量的渴望，那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的决绝，此刻仿佛与“浩然之气”的雄浑刚正轰然共鸣！他睁开眼，目光如电，提笔蘸墨，笔走龙蛇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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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破题：气之浩然，塞乎天地，贯乎古今，君子所恃以立身行道者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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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题：夫浩然之气，非可袭而取，非可伪而饰，必由集义所生，配道与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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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字铿锵，如金石坠地！他将自身的血海深仇、复仇意志，与儒家养气的正道、士大夫的责任担当完美融合，文章气势磅礴，逻辑严密如铁，对仗工整似刀裁斧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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