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机会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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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下午，转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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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着满是油污皮围裙、手臂上裹着渗血脏布条的中年铁匠学徒，大概是跟师父打铁时被烫伤了，抱着一条红肿流脓的小臂，痛得龇牙咧嘴，路过小巷想抄近道去便宜药铺。他无意间瞥见了那块破木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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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血续气？驱散沉疴？”铁匠学徒念出声，脸上先是露出极度荒诞和不屑的表情。“老子这伤，一块破饼子能治？骗鬼呢……”他本想走开，但手臂的剧痛和囊中羞涩让他脚步迟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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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肚子也饿得咕咕叫。想到只是一块饼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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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的！死马当活马医！就算被骗，也就一块粗面饼子！”学徒一咬牙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和自暴自弃的念头，推开虚掩的后院小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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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！那个……写牌子的！”学徒站在院里，对着主屋喊道，“给老子来块……那个‘活血饼’！要能管用，老子……”他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，翻了半天，摸出两枚磨损严重的“砂精”，这是他能拿出的所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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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武推门而出，平静地看着他手臂上那红肿发亮、流着黄绿脓液的烫伤，以及他手里那两枚可怜的砂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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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废话，从屋内的布包里取出一块最厚实、边缘微微焦黑的薄饼，递了过去。他甚至没去看那两枚砂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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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徒愣了一下，狐疑地接过饼子。这饼子入手粗糙冰冷，看起来毫不起眼。他犹豫了一下，用力掰下一小块，塞进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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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……”饼子很硬，味道寡淡，带着粗糙的麦麸感。咽下去后，只觉得胃里多了一点饱腹感，手臂的疼痛丝毫未减。学徒脸上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失望和愠怒。被骗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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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准备破口大骂时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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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极其微弱、却清晰存在、如同温泉浸泡般的暖流，毫无征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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