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镜渊 水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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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，在触碰到那冰冷镜面的瞬间，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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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非安全着陆。那巨大的撞击并未真正发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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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溺水者沉入绝对光滑的液汞之中。没有声响！甚至连“坠落”这个概念本身都被彻底剥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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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裹全身的是一层粘稠、凝滞、深不见底的漆黑平面！它并非固体，而是如水银般沉重滑腻；它吞噬一切感官，却又能清晰感受到自身的存在正被其包裹、渗透！时间感、重力感、方向感……一切物理规则在此刻荡然无存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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嗡—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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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极其低沉、穿透灵魂核心的鸣响在他被拍入镜面的瞬间爆发！这鸣响并非声音，而是空间规则被强行扭曲、撕开缝隙时产生的本源震动！它猛烈撕扯着齐武的意识，将他那濒临碎裂的思维强行挤压、碾碎，拖入无边的虚无乱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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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在虚无中沉沦、漂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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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也许是永恒，也许是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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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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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是那种渗透一切的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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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武猛地睁开了眼睛！或者，他以为自己睁开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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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野里并非黑暗，而是一片无边无际、毫无杂质的灰白。没有天，没有地，没有方向。他悬浮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之中，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，只有意识核心在冰冷中瑟瑟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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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…就是镜面的内部？罗睺所谓的……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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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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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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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骤然在灰白虚空中炸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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