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客人少还得亏钱?”
“你除了船之外,等同于做无本买卖,拉一位客人挣一份钱,怎么会亏?”
船夫闻愁苦道:“县令大人有所不知,咱们这私渡船要交的税、月钱、茶水费都是固定的。”
“前两者每天十五文,茶水费二十文,出一天船便要交一次钱,加在一起就到五十文钱了。”
“倘若客人稀少,小的挣不到五十文钱,那不就是亏吗?”
陈衍脸皮抽动,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再也压制不住的地步。
“好。”他咬着牙,怒极反笑道:“好啊。”
“好一个津吏,好一个县丞,好一个斧头帮啊!!”
背后,薛礼默默叹了口气。
他从前也是庄稼汉,自然清楚百姓活着到底有多难。
不光要定期服徭役,而且要面对各种各样所谓大人物的压榨。
仅仅只是活着,就足以让他们拼尽全力。
这时,高阳突然开口:“那些人既这般欺辱你,你明明有船,大可以做些其他事,为何要执着行渡船呢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