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冯元驹:“你找我?”
冯元驹刚反应过来似的:“啊……是,你那边忙完了?”
“刚忙完。”沈题一边将外衣脱了扔在火盆里烧掉,一边走进屋洗手:“死伤惨重,太平间要放不下了,明天你得给我派人手过去帮忙掩埋尸体。”
冯元驹一怔:“尸体不应该火化后交给家属吗?”
沈题擦手的动作停顿了片刻,然后疲倦的回头笑了笑:“眼球病情的传染性太强了,村子里的人,都是一家一家死的。”
“他们没有家属了。”
冯元驹咳嗽了一声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他求助性的望向成纱。
成纱心领神会,开口温声道:“小沈,你最近要不要休个假?”
沈题甩干手上最后一颗水珠,心平气和的问:“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
“……调整一下心情,多照顾一下家里的老人,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就和同事们讲。”成纱很关切的对她道。
沈题笑了笑:“成副,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家里的事了?”
屋内众人缄默不语,一个赛一个的安静,只有冯元驹低声劝道:“节哀,如果实在不行,可以先回去休息。”
“我母亲原本就有心脏病,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,也不怪顾先生的,再说我没有可以照料的老人了,一个月前父亲就喝了百草枯随她去了。”沈题安静的立在屋子里,神情看不出太多伤感,嘴唇因为过分疲惫而苍白,半抿着的时候,有些麻木的意味。
屋里一片寂静,隔了很长时间,角落里的小季发出了一声很小的抽泣声。
沈题很平静的转过头: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,明天还有工作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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