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：枯叶的舞蹈

sp;成功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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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的心中，涌起一阵狂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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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强忍着那股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块的虚弱与剧痛，小心翼翼地，控制着这根来之不易的“精神之丝”，让它穿透自己内心的黑暗，向着那片充满了光与声音的、真实的外部世界，延伸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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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是一种全新的、奇妙的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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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，自己多了一种新的“感官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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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根“精神之丝”，就像他探出的一根无形的触须。他能“感觉”到空气的流动，能“感觉”到木箱粗糙的纹理，能“感觉”到……石头上，那片枯叶冰冷的、了无生机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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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控制着那根“触须”，轻轻地，落在了枯叶最卷曲的那个边角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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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用尽自己全部的意念，下达了一个最简单的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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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翘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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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，在这一刻，仿佛被无限地拉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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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在他面前，静止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、仿佛早已死去的枯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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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最边缘的那个小角，以一种极其轻微，却又无比清晰的幅度，微微地，向上，翘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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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又落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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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很小，很笨拙，甚至有些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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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格安，却怔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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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地，睁开眼睛，看着那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枯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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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的嘴角，在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、脏兮兮的小脸上，第一次，向上，微微地，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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