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更高明的骗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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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，在一种奇特而稳定的节奏中，一天天滑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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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发现，自己的生活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他不再需要每天为了下一顿饭而焦虑，也不再需要像野兽一样，与同类或野狗争夺发霉的面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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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莱是个慷慨的“雇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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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们合作的日益默契，伊莱的“生意”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。他骗来的钱财，从零散的铜板，变成了成串的银币。而格雷的“薪水”，也水涨船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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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晚餐，从最初的一块烤肉，升级成了用陶罐装着的、热气腾腾的炖菜，里面有软烂的萝卜、香甜的土豆，还有大块的、炖得入口即化的肉块。偶尔，伊莱甚至会奢侈地，带回一小瓶新鲜的牛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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充足的食物，让格雷那具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身体，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。他的脸色不再是病态的苍白，瘦小的四肢也渐渐长了些肉，看起来，终于有了一点五岁孩子该有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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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真正成长的，是他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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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莱对他的“教导”，在不知不觉中，已经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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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教导，没有书本，没有课堂，只有最真实的、发生在溪谷镇街头巷尾的“案例分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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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傍晚，当伊莱带来食物，听完格雷一天的“情报”汇报后，他会像一个考较学生的老师一样，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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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子，今天在铁匠铺门口，你看到那个丢了钱袋的行商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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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点点头，一边撕咬着手中的鸡腿，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：“看到了。他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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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为什么哭？”伊莱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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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丢了钱。”格雷的回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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