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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好了,这根羊腿,明天,你会得到一整只。”伊莱用这句话,结束了他的“战前动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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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,格雷早早地,就挪到了那个指定的、位于杂货铺门口的货箱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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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位置很好,既隐蔽,又能将珠宝店门口的景象,尽收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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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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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一辆华丽的、由两匹白马拉着的马车,在珠宝店门口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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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着天鹅绒长裙、体态丰腴的贵妇,在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仆的搀扶下,走下了马车。她的身后,还跟着一个大约七八岁、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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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镇长的老婆,和她的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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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将自己的身体,又向阴影里缩了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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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,老伊莱,不知何时,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街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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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伊莱,和平时那个疯疯癫癫的骗子,判若两人。他换上了一件虽然破旧,但还算干净的灰色长袍,乱糟糟的头发,也用一根布条,束在了脑后。他的脸上,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、神棍特有的庄严表情。他手中没有拿那瓶可笑的“圣水”,而是拄着一根用不知名木头制成的、盘根错节的拐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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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个真正的、来自东方的神秘预言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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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莱没有直接上前,他在等待一个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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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长夫人带着女儿和女仆,走进了珠宝店。大约一刻钟后,她们才再次出现。小女孩的手上,多了一只亮闪闪的银手镯,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。而镇长夫人,则一边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,一边和女仆低声说着什么,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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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现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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