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：老骗子与小饿狼

他。

\n

那一刻，一个洞悉世情、玩世不恭的老狐狸，和一个饱经沧桑、凶狠警惕的小饿狼，他们的目光，在昏暗的巷子里，穿越了杂物与阴影，狠狠地，撞在了一起。

\n

老伊莱从那双眼睛里，看到了饥饿，看到了痛苦，看到了警惕，甚至还看到了一丝……他非常熟悉的，被世界背叛后的、刻骨的孤独。

\n

而格雷，也在老伊莱那双一闪即逝的、惊愕的眼睛里，看到了一样东西。

\n

那不是嘲笑，也不是同情。

\n

而是一种……平等的，带着几分诧异的，审视。

\n

“站住！你个老东西！”

\n

身后的怒吼声，打断了这短暂的对视。

\n

老伊莱回过神，他没有再试图闯入格雷的“领地”，而是灵巧地一转身，从另一个堆满空酒桶的缺口，蹿了出去，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
\n

两个壮汉骂骂咧咧地追了过去，巷子里，很快又恢复了宁静。

\n

格雷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态，很久，才缓缓地放松下来。

\n

他低下头，看了看自己怀里那块黑面包。

\n

然后，他又抬起头，看向老伊莱消失的方向，那双如狼一般冰冷的眼睛里，第一次，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、名为“思索”的涟漪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