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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凯尔师兄也站在不远处,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,对他挥了挥手。但格雷总觉得,凯尔的笑容里,有什么东西,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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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他看到了他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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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德里安没有扶他,也没有和他同乘一辆马车。他自己跨上了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,走在车队的最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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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乘坐的,是另一辆专门为他准备的、内部铺着厚厚软垫的马车。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仆,负责在车里照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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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队,缓缓驶出了阿斯特城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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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靠在车窗边,回头望着那座他生活了五年的、雄伟的城堡,在风雪中,变得越来越小,越来越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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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种奇怪的感觉,自己好像……再也回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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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往王都的路,很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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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在积雪覆盖的官道上,缓慢而颠簸地行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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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的两天,艾德里安甚至没有进过格雷的车厢一次。他总是骑着马,与车队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,像一个尽职的护卫,而不是一个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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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第三天,风雪变得更大了。艾德里安才不情不愿地,坐进了格雷的车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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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大的车厢里,只坐着他们父子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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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炉烧得很旺,很暖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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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空气,却冷得像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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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德里安靠在车厢的另一头,闭着眼睛,似乎在养神。他没有看格雷,也没有和他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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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蜷缩在角落里,抱着自己的膝盖——尽管他已经感觉不到膝盖的存在了。他偷偷地看着父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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