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死水之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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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的大门，是一扇没有门环也没有任何雕饰的巨大石门，此刻正紧紧地关闭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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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德里安走上前，伸出手，在石门上以一种奇特的、富有节奏的韵律，敲击了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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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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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沉闷，仿佛敲在另一个世界的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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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，沉重的石门，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，无声无息地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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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身穿灰色亚麻长袍的人，从门缝里走了出来。他看起来很年轻，但面容却像木雕一样，没有任何表情。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，看不到一丝光亮，仿佛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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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艾德里安·阿斯特公爵，”灰袍人开口了，声音平直，没有任何语调起伏，“导师已在星辰大厅等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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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们的来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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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德里安点了点头，示意老仆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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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穿过幽深而狭长的走廊，走廊两侧的墙壁上，燃烧着蓝色的、没有温度的火焰。在火焰的映照下，所有人的影子，都被拉扯得扭曲变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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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的尽头，是一间无比空旷的圆形大厅。大厅的穹顶，是一整块巨大的、透明的水晶，上面用不知名的银色物质，绘制着一幅繁复精密、缓缓流转的星图。置身其中，仿佛正站在浩瀚的宇宙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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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中央，矗立着一块半人高的、表面光滑如镜的黑色晶石。晶石的周围，刻画着一圈圈神秘的符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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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比接待者更为苍老、身形枯槁的灰袍人，正背对着他们，仰望着头顶的星图。他便是灰袍人所说的“导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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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孩子带过来。”导师没有回头，声音苍老而空洞，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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