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碎裂的神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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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器，已经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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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跪在地上，哭得几近昏厥的凯尔，这个他收养了多年的战争孤儿。这个孩子，天赋虽然远不及格雷，但足够努力，足够忠诚，也足够……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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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。”他的声音里，听不出一丝情绪，“这件事，到此为止。对外就宣称，是一场不幸的训练事故。从今天起，你的训练量，加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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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尔愣住了。他没想到，等来的不是惩罚，而是……加倍的训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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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明白了什么，一股狂喜涌上心头，但他立刻用更大的悲伤，掩盖了过去。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，声音沙哑：“是……公爵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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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，艾德里安召集了所有的家族长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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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昏暗的烛光下，他宣布了自己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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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雷的炼体之路，已经断了。”他的声音，在古老的会议厅里回响，冰冷而决绝，“但他毕竟流淌着阿斯特的血。我将带他前往王都，测试术士的资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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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们一阵骚动。术士，那是传说中的存在，整个亚丁大陆，数百年也未必能出现一个。其测试之严苛，希望之渺茫，近乎于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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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爵大人，这……”一位长老忍不住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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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德里安抬起手，制止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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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他最后的机会。”他说，“如果他能成为一名术士，阿斯特家族，依然会是他的荣耀。如果不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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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把话说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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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所有人都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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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能，那这件碎裂的神器，就将被彻底地，遗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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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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