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训练场上的恶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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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低着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两条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的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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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痛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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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的麻木，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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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无边无际的、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剧痛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轰然袭来，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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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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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，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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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前一黑，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上，身下，迅速地漫开一滩刺目的鲜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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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锻大厅的门，被人猛地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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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冲进来的，是凯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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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上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、恐惧与悲痛。他冲到格雷身边，颤抖着，似乎想去扶他，却又不敢触碰那两条血肉模糊的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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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雷！格雷！”他大声地呼喊着，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哭腔，“快来人啊！救命！出事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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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跪在格雷身边，看着那张因剧痛而扭曲、惨白如纸的小脸，看着那双渐渐失去神采的、黑曜石般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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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眼底最深处，在那片无人能窥见的、被阴影笼罩的灵魂深渊里，一朵微小的、带着狂喜的火花，悄然绽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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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，都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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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，仍在窗外呼啸。只是这一次，它带来的，不再是洁白，而是永夜的开端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