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狮鹫的低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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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得很好，格雷。”他走上前，拍了拍格雷的肩膀，手心却是一片冰凉，“看来，是我低估了你。你比我想象的，要更有天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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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“天赋”这两个字的时候，声音很轻，却又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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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傍晚，艾德里安公爵在书房召见了凯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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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了今天的事，”公爵坐在巨大的橡木书桌后，十指交叉，神情威严，“格雷做得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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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少爷……他成功了。”凯尔低着头，恭敬地回答。他没敢提那道金光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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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艾德里安似乎并不意外，他沉吟了片刻，缓缓说道：“凯尔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，也是个努力的孩子。但你要记住，努力，只能决定一个人的下限。而血脉，才是我阿斯特家族真正的根基，是决定上限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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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凯尔，眼中带着一丝长辈的提点与告诫：“好好辅佐格雷。你的未来，取决于他的未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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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书房，冰冷的夜风吹在凯尔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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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，看着城堡主楼那间属于格雷的、灯火通明的房间，耳边反复回响着公爵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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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脉，才是我族真正的根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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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未来，取决于他的未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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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尔慢慢地握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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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温和的脸上，第一次，浮现出一丝狰狞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