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光与影的陪练

nbsp;格雷深吸一口气，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第一根最矮的木桩。他走得很稳，小小的身体保持着极好的平衡。但在跳向第二根稍高的木桩时，他的落点偏了半寸，脚下一滑，便摔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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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沙子，倒也不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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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来。”凯尔的声音平静无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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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爬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沙子，再次踏上木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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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，他在第三根木桩上掉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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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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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，第五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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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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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尔就那么站在场边，双手抱在胸前，像一尊不知疲倦的雕像。他从不呵斥，也不鼓励，只是在格雷每次掉下来的时候，用那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，重复着那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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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，格雷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，呼吸也变得粗重。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，每一次抬起都无比艰难。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次，只知道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全是那句冰冷的“重来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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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经历过如此严酷的训练。父亲虽然严厉，但总会给他喘息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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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从木桩上摔落，格雷趴在沙地上，不想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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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。是凯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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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累？”凯尔蹲下身，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，“炼体之路，本就是用汗水和痛苦铺成的。每一次你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，正是你身体在突破极限的开始。公爵大人对你期望很高，格雷，你不能让他失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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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提到了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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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字，像一剂强心针，注入了格雷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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