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实在担心……叔的身子可好些了?”
强撑精神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瞬间卸下了坚强的外表,一忍再忍的脆弱很轻易地被戳破。
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宛若奔流不息的泉流顺着下巴打湿了衣襟。
这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吵醒了躺在病床上虚弱的男人。
去岁冬日,沈瑾文才见过这个男人不久。
陈姨的官人是个老实能干的马夫,两人老来得女,孩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岁。
夫妻之间向来相敬如宾,日子过得也算是和满。
印象中健康壮硕的男人现如今骨瘦如柴的躺在病床上,很难不让人唏嘘。
“小姐您评评理。这人嘴巴比石头还硬,这几日不管我如何相问,他就是什么都不说,医师都说了你这伤不是一朝一夕成的,你还要瞒我。”
被说了一顿,当着沈瑾文面前,躺着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,他舔了舔龟裂的嘴唇,没了办法。
“我本以为是小事,不想让你为我担心,于是就瞒下来了。有一日拉车,冲撞了苏大人,被他手下的人踹了一脚……当下没事,去药馆抓了几服药吃过便好了……”
“你应当与我说的……”袖口擦拭泪水的速度还不及从眼眶流出的速度,“这怎么能大事化小。”
自家娘子哭的他心碎,他急火攻心,蓦地咳嗽了起来,陈姨忙拿帕子捂着,却见素白色的帕子上沾上了血迹。
无奈地扯着笑,料到了自己时日不多,他沙哑着嗓音,“可真是舍不得,我还没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。”
“别说这种话,会好起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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