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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沉默地调整着方向盘，等了三十秒才轻声问：“周先生，回家？”

“回家。”

声音极低。

晚上十点，赵嘉刚洗完澡，门铃响了。

她披着家居衫去开门，门外是周行砚，风衣未脱，神情平静。

“不是说明天回来？”

“提前结束。”他说，提着一个袋子进屋。

她接过袋子，打开，里面是一只手工银镯，线条简洁，没有任何品牌标记。她轻轻翻转，镯壁内刻了一句英文诗，一句短句，与她名字的缩写叠在一起。

她没有说话。

“我路过那家店，”他说，“别人推荐的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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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行砚坐下，看着她的动作，一言不发。茶几上的水蒸气沿着玻璃慢慢扩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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