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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以昭眉心微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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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宋禧棠双手扒着窗台边缘,澄澈的眸子望进来,带着显而易见的局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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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了点手边的瓜,扯出一抹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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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投之以甜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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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不算远的距离,晏以昭坐在明灯之下,眸光沉沉,不言不动,像一座凝固的玉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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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禧棠声音愈发轻软地道:“我最近总是忘记事情,好像再活一次,记性变得不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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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觉得解释不够,又补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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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的记性也没多好,不过我总觉着,要是将什么事都压在心里,会把人压出病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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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以昭坐在明亮的桌案前,看着在光影交界处的她,安静地听她絮絮念叨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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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禧棠抬眸,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底,决定不再绕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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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,我还有句话没说,本该在走之前就要与你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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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话这般重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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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么急于逃离他身边,却又特意回来说给他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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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以昭喉结动了动,藏在宽袖下的手指无意识收拢,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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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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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禧棠撇开眼,目光落向地面铺着的青砖,语气郑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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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与宋家人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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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过来一趟,只是想对他说出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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