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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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、啊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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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诡异的低吼从那张残破的脸中挤出，带着难以名状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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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景几乎是下意识地止住了挣扎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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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扯住她头发的骨手忽然停住了，力道松了半寸，接着像失控般轻微颤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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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勉强睁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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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那具半毁的身躯缓缓抬起手，竟是掐住了自己的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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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感觉，不像是疯狂，而更像是——对自己身体的抗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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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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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幕…也太诡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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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能地屏住呼吸，睁大眼睛去看那诡秘的脸，不明白是什么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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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李老师的脸，但某一瞬间，那双眼里划过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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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挣扎，又感觉是迟来的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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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在那诡秘用手死死扼住自己喉咙的刹那，嘴角抽动着，艰难吐出一句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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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许……欺负……我的学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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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嘶哑，断断续续，像铁器拖过干涸的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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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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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安景的大脑仿佛被什么狠狠击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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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怔地看着他，嘴唇发颤，小声唤出一句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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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李老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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