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诡秘

我，001。”他低声重复，“是第一位执灯人。按规定，我的指令，任何一位编号更后的成员都必须服从——没有例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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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，微微垂眸，像在思索，又像在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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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013是什么性格，我知道。他不是会忤逆命令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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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不是会被一点皮肉伤拖住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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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吃痛的能力比你们见过的任何人都强，那种级别的伤，他最多皱个眉头，不会提‘留下’这种违背调度计划的建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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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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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‘必须’留在那个屋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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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因为他自己，而是因为那东西，还在那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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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的瞬间，空气仿佛被勒住了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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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墙那人咬紧了牙关：“……伪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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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诡秘的伪装。”001点头，“相当完美，行动、语气、伤情模拟得近乎无破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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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它不是013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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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016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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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这话时，没有愤怒，也没有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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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像是终于揭开了一层帘幕，那种久经战场者的清醒和沉稳，像寒风中一把未曾出鞘的刀，锋刃贴着嗓子，却不动声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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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景站在一旁，原本只是心虚地听着，却佩服他们能猜的这么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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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在原地，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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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察觉了，对吧？你的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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