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只剩下茫然、不解,以及……被整个世界背叛的无尽伤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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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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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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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质问,没有怨恨,甚至没有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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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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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轻唤,如同一柄横贯星河的神锤,砸碎了谢清寒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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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,决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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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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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幕,是她重生百余载,夜夜加身的酷刑,是烙印在魂魄之上,永不磨灭的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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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记忆的灼痛,又怎比得上身临其境的残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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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境中,那个被操控的“她”,在那只无形黑手的摆布下,缓缓举起了霜天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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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锋轻颤,寒芒闪烁,对准了她曾倾尽所有去守护的弟子,那颗依旧为她而跳动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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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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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昆仑宗主之名,命令你住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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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才是谢清清!你给我停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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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意志在咆哮,在燃烧,可那具属于过去的身体,却如最忠诚的傀儡,执行着来自更高维度的冰冷指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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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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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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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那个被操控的行尸走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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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恨那个高悬于九天之上,视众生为棋子,将他们玩弄于股掌的幕后黑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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