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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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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张近在咫尺,俊美到让她心痛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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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脸上,没了平日里伪装的脆弱与偏执,也没了刚刚那冰冷的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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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剩下一种,她无法读懂的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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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演了太久的戏,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个观众的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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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所有的坚持,所有的疯狂,所有的自我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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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这句话面前,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、自作多情的独角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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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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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她才是那个跳梁小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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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无力感,冲垮了她最后的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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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那团跳动不休的白色神火,光芒剧烈闪烁几下,终究,带着无尽的不甘与委屈,一点一点黯淡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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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彻底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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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神火消失的刹那,顾剑辰松开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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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后退了一步,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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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,看着她那只血肉模糊、不住颤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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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海中,那份名为“悲悯”的情绪,如此清晰,又如此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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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再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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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,走向这片已经沦为废墟的秘境深处,只留给谢清寒一个破碎而孤绝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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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,但一道极轻的、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,却顺着风,飘进了谢清寒的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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