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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,在这一问中被斩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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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间,连同那刚刚平息的法则,一同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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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寒掌心那团足以焚山煮海的本命神火,剧烈一跳,光焰明灭,映得她失了血色的脸忽明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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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燃着癫狂与决绝的凤眸,此刻只剩下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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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纯粹的、孩童般的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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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感觉过分荒诞,就像耗尽心血攀上绝壁,想要拯救坠崖的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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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发现那珍宝自己长出了翅膀,反过来问她,爬得累不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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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辰儿……你,在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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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干涩,小心翼翼,生怕是自己听错了,又或是他神魂受创,已经神志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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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剑辰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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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握着她的手,握着她那只燃烧着道基与寿元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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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道不大,却有不容挣脱的意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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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足以灼烧神魂的温度,透过他的掌心炙烤着血肉,他却毫无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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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用一种近乎解剖的眼神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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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他恨了那么久,算计了那么久,从其痛苦中汲取无上快感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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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在他死后,不惜违逆“系统”,动用“禁忌情感”也要复活他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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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刚刚,又不计代价,燃烧道基,要将他从“轮回”中强行拉回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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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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