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他却在惬意地品尝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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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通身上散发出的,是辛辣刺鼻的赤红色,那是嫉妒与怨恨熬成的毒酒,年份十足,后劲猛烈,入口烧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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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身后那些弟子身上,则混杂着贪婪的腥臭、恐惧的酸涩,还有嗜血的铁锈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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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锅乱炖,品相不佳,滋味粗劣,远不及师尊身上那任何一种情绪来得纯粹高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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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作为餐前开胃的小菜,倒也勉强下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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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仙道至尊的师尊呢?”周通又逼近一步,言语如刀,“怎么没来救你啊?也是,为了你这么个孽障,她已是叛出宗门,成了仙道之耻!如今怕是自顾不暇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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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剑辰终于缓缓转过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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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,没有丝毫恐惧,甚至连那伪装的虚弱都淡去了几分,只剩下一如既往的清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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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你们,也配让我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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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,云淡风轻,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周通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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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通脸上的戏谑瞬间凝固,转为暴怒的涨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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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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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厉声喝道,向前一指,开始历数顾剑辰的“罪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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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昆仑剑首之位,本该是我天衍宗囊中之物,是你,用了卑劣手段夺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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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秘境机缘,见者有份,谢清寒却为你一人,打压我等同道,何其霸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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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蛊惑仙尊,败坏仙门风气,如今竟还敢出现在此地,简直是自寻死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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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,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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