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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话,如同一道用鲜血写下的誓言,带着浓郁的铁锈味,在冰冷的寝殿内盘旋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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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剑辰的睫毛,像是被惊雷劈中的蝶翼,剧烈地颤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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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,那张挂着泪痕、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,是一种混杂着极致恐惧、巨大震撼,与一丝丝被这滚烫偏爱所灼伤的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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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想笑,想放声大笑,但他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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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刻的人设是受惊过度的小可怜,不是看戏上头的疯子导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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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堵住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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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她,看着这个被他亲手点燃,为他而彻底疯狂的仙道至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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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寒猛地转身,将那个孤绝冷硬的背影留给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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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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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,再看一眼他那副被欺辱后破碎脆弱的模样,她会忍不住现在就冲下昆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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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天亮之前,将整个魔道领域从九州的版图上,用最残忍、最血腥的方式,彻底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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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需要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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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“冷静”二字,早已被她焚烧的理智吞噬得一干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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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府内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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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她身上那因为极致愤怒而无法完全控制的刺骨寒气,在空气中凝结成细碎的冰晶,又因为她情绪的剧烈波动而不断碎裂,发出【咔嚓、咔嚓】的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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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,像是她道心崩坏的伴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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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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