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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弃了辩解,只是怔怔地看着她,那双清澈的眼眸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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蓄满了水汽,恐惧,委屈,还有被最信任之人怀疑的,极致的破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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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挣扎,任由那只扼住自己生命的手不断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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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缓缓地,闭上了眼睛,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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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动作,彻底刺痛了谢清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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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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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了他在太清殿上,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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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,她正在亲手,将他重新推回那个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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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……在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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扼住他脖颈的手,猛地一颤,力道骤然松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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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剑辰的身体软软地,顺着墙壁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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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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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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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,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,满是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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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她,用一种近乎哀求的,沙哑到极致的嗓音,问出了那句最诛心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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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您心里……弟子,就是这样的人吗?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