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剑辰起身,恭敬地垂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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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寒走到他面前,久久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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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府内,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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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那股“疲惫”的白色雾气,比往日更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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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那层白雾之下,嫉妒的血红与占有欲的暗紫,依旧在疯狂搅动,只是被她用绝强的意志力压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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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轮回台中,危机四伏,幻象丛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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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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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跟紧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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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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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相信任何人,也包括……你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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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剑辰的心,猛地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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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,意有所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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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轮回台的真正可怕之处,不只是那些看得见的凶险,更是那些能勾起回忆,颠倒真假的幻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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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在暗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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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前世?关于他那些破碎的记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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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……她知道他会看到什么,并且在提前警告他,不要相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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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,他的脸上,却只剩下恰到好处的“茫然”与“凝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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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……记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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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那双黑色的凤眸中,情绪复杂到连《逆心魔典》都无法完全解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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