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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他醒来,那颗悬了三日的心终于落下,但随即便重新板起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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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回手,语气恢复了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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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道基尚未完全稳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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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好之前,不准踏出天枢峰半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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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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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剑辰低下头,露出了一个恭顺又带着几分委屈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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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那低垂的眼帘下,是算计一切的寒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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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撑着床榻,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却身体一软,又摔了回去,发出一声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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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寒下意识地伸手去扶,却在半途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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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僵在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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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剑辰没有看她,只是摊开自己的手掌,怔怔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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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空空如也,再也无法凝聚起一丝一毫的灵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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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扯动嘴角,像是在笑,却比哭还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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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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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开口,每一个字都像针,扎在谢清寒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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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再给师尊……添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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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烦”二字,他说得极轻,却也极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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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寒的心脏猛地一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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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是在说,她对他的“保护”与“安排”,于他而言,就是天大的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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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呵斥,想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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