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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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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执拼着最后一股气，抬起头来，想看清光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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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源竟是，一卷悬在空中，展开的圣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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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想死的话，朕给你两个选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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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想去边郡当戍卒，还是入宫当太监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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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天养对自己的皇帝人设十分入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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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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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年前，救我的也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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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嗓音低哑，漆如鸦羽的眼睫也掩盖不住此刻眸中所绽发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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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错，就是朕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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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不夜行，作为看过上百本火葬场小说的宋天养绝不会在类似的坑中摔倒，她把自己的大头照发了过去，务必不能有报错恩的狗血情节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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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执终于看到了恩人的真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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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脸庞洁白饱满，显然是过得衣食饱足，没吃过一天苦的富贵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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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听到祂的自称，祂难道是皇帝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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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伤又被河水冻得神智不清的黎执没去思考其中的逻辑问题，他只想，只想到恩人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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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恩人是皇帝，那自然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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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入宫伺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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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薄唇掀起一个喜悦的笑，因为模样太凄惨，更像一只饱受虐待的狗看到了会怜惜他的主人，他不顾一切地往前，被扯动的锁链发出沉重响声，反作用力将他扯回原地，在他的手腕勒出道道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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