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乱世的棋,掌中的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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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光圣地彻底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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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山大阵的光幕，如一口倒扣的琉璃巨碗，将整座仙山笼罩其中，隔绝了内外。平日里仙鹤飞舞、灵鹿奔走的祥和景象，被一队队身着制式铠甲、面色肃然的执法堂弟子所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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盘查，审问，搜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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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座山峰，每一处洞府，都处在一种风声鹤唳的紧张氛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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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叶凡的小院，成了这风暴的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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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“保护”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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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三餐，有专人送来，院外二十四小时都有执法堂弟子看守。美其名曰，保护被魔头盯上的重要证人，防止凶徒再次加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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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叶凡知道，这与囚禁无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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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看向他的目光，不再是嫉妒或不屑，而是一种更加复杂的东西——怜悯，忌惮，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疏远。他像是一件沾染了不祥的物品，人人都想知道他的故事，却又没人敢真正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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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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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凡盘坐在蒲团上，强行运转起《浩然正气诀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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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金色的、充满刚正之气的灵力，在他经脉中艰难地流淌，每前进一寸，都像是被投入了滚油的冰块，与神魂深处那枚黑色种子所散发的冥渊之力，爆发出激烈的冲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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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痛，如附骨之疽，啃噬着他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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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有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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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肌肉，渐渐化为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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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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